2017年3月2日 星期四

紅人與美感



  近來連續在社群平臺上解除追蹤了幾位「網路紅人」。時日過去,看著他們,我通常僅剩一句疑問:「然後呢?」尤其是「健身狂」的類型,十篇動態有七篇在健身、八篇秀肌肉的那種。

  實在很想(抱著好奇地)問:「這是你的人生最重要的事嗎?」

  他能說「是」,而我也絕對尊重他有權利決定自己要怎麼過活。但人若精心經營自己的外貌,非為健康而圖以色事人,那真得活得戰戰兢兢啊。

  真正值得反思的,也許並不是他們如何運用這樣的感官策略來贏得愛慕,而是他們如何再製了當代無趣的美感想像。

  只因人皆有愛「美」之心。

  而這又讓我想到關於「藝術」的辯論。什麼是藝術?如果一件作品純粹為美而美,給予觀者感官刺激,卻沒有承載任何社會及文化任務,它是藝術嗎?它可以是,但當閱眾疲倦了它的形貌,便也無從歸罪自己的淺薄。

  人們當然可以辯論,它的「美」包被在整個時代的脈絡裡,存在成為了任務本身。那架空了背景,也就是當代大眾的審美品味,它還剩下什麼?

  但有時候我也會倦怠於藝術作品背後高聲尖叫的「訊息」。

  只能說一切在於平衡,過如不及。
  人猶藝術,歸於一理。

14 則留言:

  1. 一個人選擇在社群平台上釋放多少訊息是他的自由,健身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他認為最重要的事,他們沒有義務向別人交代啊,也不需要交代健身的理由啊,別人也沒有權利擅自想像吧。
    他們想怎麼過他們的人生是他們自己的事,為什麼還要被你覺得是再製了當代無趣的美感想像呢,不太理解你優越的立足點是什麼,我也可以說,我看你的文章,也是覺得「然後呢?」,那些健身的人從來沒有宣稱自己在創作藝術吧,還要對當代美感負責,有點衰,覺得自己在創作藝術的是你,不是嗎?老實說你這篇不就只是在背後腦補然後說別人的壞話,但你說這是散文,我覺得也是蠻打破當代對散文的想像啦。

    回覆刪除
    回覆
    1. 我並沒有說他們這樣不好,也從未擅自想像他們的理由,我也說了我很想了解這是不是他們認為重要的事(所以我說好奇),如果是的話,原因是什麼?

      當我說他們再製當代無聊的美感想像,不代表我覺得他們正在創作藝術。但他們對自己的身體形象所進行的改造,極有可能代表了他們認為的身體的「美」(除非他們正在進行反抗自身美感的社會實驗)。而所謂美感不一定僅限藝術作品的領域,我們很常看廣告或者大眾文化範疇中的各類作品,不也會評論他們的美感與品味嗎?

      一個文化如何對於美,或者更限定的說,身體的美產生固著的想像,必須要從宏觀面去檢視。在當代普遍強調男性陽剛肉體以及女性陰柔肉體的美的狀況下,再現這些美的狀態於身體上,我認為是會對於其他身體樣態的族群造成壓迫的,例如身材瘦弱或者身材豐腴的人,更別說身障者。在同志社群中,對於身體和青春的崇拜是明顯的文化現象,所以當這樣的美一再地被呈現,他們所擁有的權力與資源勢必會排擠到族群中其他人的權益與生活。當然回到個人層面,每個人有權利選擇要如何約束和呈現自己的身體,但我希望提出來反思的是,我們一直所以為的美到底是為何而形成?而不斷擁護這樣的價值,又會使我們失去多少欣賞別的美的存在的可能。

      最後,能不能請你跟我講述一下你對「散文」的定義呢?還有當代對散文的想像?好讓我能思考一下。因為就我的瞭解,從唐宋古文以降,相對於駢文等精鑽押韻、排偶的文體,散文正是相對於如此工整文類而存在的自由體例。更別說到了現當代,散文幾乎已經難以定義。若你是站在文學權力結構的角度,欲以狹義的範圍來定義文學和散文,社群之內的高階者(也就是文壇的資深文人或資源掌握者)能夠定義誰的作品是屬文學、是屬散文。但若放在廣義的角度來看,散文人人都可寫,也很難去排除地說怎樣的作品不屬於散文。

      謝謝你的回覆,讓我思考了很多。期待未來還能聽到你的意見,也讓我多了解不同的想法。

      刪除
    2. 謝謝你回了這麼多,我感受到了你對讀者的重視,以下對你的回應做回覆。

      首先你說「我並沒有說他們這樣不好」,但是你後面說「他們再製當代無聊的美感想像」,我不太懂這兩件事是否衝突。再來你說「他們對自己的身體形象所進行的改造,極有可能代表了他們認為的身體的「美」(除非他們正在進行反抗自身美感的社會實驗)。而所謂美感不一定僅限藝術作品的領域,我們很常看廣告或者大眾文化範疇中的各類作品,不也會評論他們的美感與品味嗎?」,我同意一個人對自己身體的改造跟他們的心中認為的美極相關,我也同意美感不僅限藝術作品的領域,但我不懂的是,你為什麼可以評論別人的生活方式,那不是廣告也不是大眾文化範疇中的各類作品,是一個人的生活。我理解也許你想表達的是我們可以對美有更多元化的想像,但我認為你應該評論的是社會架構、文化、價值觀等等,而不是一個人的生活(的一部分)。我認為你的回覆比本文更清楚表達了「欣賞各種不同的美」這件事,但我看本文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,我只感受到「喔這人本來喜歡追蹤肌肉,現在不追了,肌肉不好」。

      另外你說「在當代普遍強調男性陽剛肉體以及女性陰柔肉體的美的狀況下,再現這些美的狀態於身體上,我認為是會對於其他身體樣態的族群造成壓迫的」,所以一個人不可以覺得肌肉很美然後健身嗎,不然會壓迫其他身體樣態的族群嗎? 瘦弱、豐腴、身障都有自己的美,肌肉就特別美感貧弱嗎? 那如果健身是他的自我追求,這樣也要被批判嗎? 我不太懂你為何不是強調各種不同身體型態的美,而是單一攻擊健身練出來的肌肉。

      散文、詩、小說、劇本等創作,我認為和社群平台上的貼文等心情抒發還是有區別的,我不認為我回答得出散文的定義(至今仍在爭論中),像你的回覆比本文字數多而豐富,觀點也更明確,這篇回覆是散文嗎?

      刪除
    3. 對我來說是不衝突的。描述現象的確得從結構面著手,但結構終究是由個體組成,架空而完全由宏觀面去評論文化會十分虛幻,我認為同時得從不同層面和角度去分析。「他們再製當代無聊的美感想像」這個批評本身無關「善惡」,而是描述一個我認為的事實。所以我不是在說「他們這樣好糟喔!」而是「當大家都這樣的時候,我們能不能那樣?」或者「為什麼大家都要那樣?」

      我認為是鋪陳的方式,採用了開頭就破題,甚至是稍微尖刻一些的評論,觸動了你的防衛機制,認為「為什麼你能攻擊別人?」但我不認為我在攻擊任何人,至少我的意圖並不在於攻擊,而是提點。

      如果我今天的寫法,開頭改為「當代單一的身體美感想像已然充斥大眾傳播文化,從公、自媒體上數見不鮮的對於陽剛、壯碩肉體的推崇。從同志族群內部來看,過度對於肌肉的崇拜,造成了社群內部美感的僵化,由近年快速竄紅的男體攝影風氣能夠看出跡象。」如此的確是由結構面去評論,但若我接下來接續我的本文「近來連續在社群平臺上解除追蹤了幾位『網路紅人』。時日過去,看著他們,我通常僅剩一句疑問:『然後呢?』尤其是『健身狂』的類型,十篇動態有七篇在健身、八篇秀肌肉的那種。
      」,是不是看來就比較沒那麼強烈?

      跟他們選擇健身一樣,我選擇了取消追蹤他們,都只是選擇。我當初在寫的時候,直接跳過了那一段「背景」而用我個人的舉動切入主題,所以會讓你感覺我只是在以個人意見攻擊他人。這樣的寫法的確值得琢磨,但對我來說力道也相對地強,不過同時爭議性也會提高。我也明白你在看文章的時候沒有提會到我在回應裡所要傳達的,我想是因為其實兩者的目的是有一些不同的。這一篇文章的後半段我其實轉而專注討論美,雖然他們本人並沒有覺得自己在創作藝術作品,但若將身體比作藝術,人們所追求的身體美到底該如何在各個時代,或者說在歷史的軸線上去審思。所以我說,這樣的壯碩美滿足的當代人們的審美品味,成為了它們在當代的美感任務,但若品味轉變了,這樣的身體樣態真的還是最美的嗎?人們還會如此趨之若鶩嗎?我希望能夠反思的是這個。

      一個作品本來每個人來看就會有不同的感覺,我沒有覺得誰對誰錯,也感謝你能點出另外一種觀看方式。

      可以覺得肌肉很美然後健身啊,但是這樣的美不斷地被放大後,的確壓縮了其他的美被傳播的空間不是嗎?在電影、廣告、網路中隨處可以看見對於這樣形象的再現。同樣地又回到了,個人有選擇的自由,但若這樣的選擇加劇了體制的失衡,我認為是需要被批評和反思的。我覺得這是策略問題,當一方獨大之時,必須要從各個角度著手,同時批評解構這樣強勢的美感樣態,也同時試圖讓其他美的可能曝光,但現在的問題是,這樣的形象已然佔據了所有人的目光,那我們能怎麼做?必須讓每個人,包括正在複製這樣的美的人去反思,自己的舉動會不會排擠到其他人的生存空間,然後開始去注意到其他美的可能性。

      我覺得類似的例子可以想想,好萊塢白人霸權文化,所有演員或者故事幾乎都以白人出發,可是白人只會覺得:「我們只是在作自己啊!」但他們有沒有壓縮到其他種族,黑人、美洲原住民或者亞洲人在主流媒體上的聲音呢?

      個人在體制之下很難只能作為個人而存在,我們的任何決定都影響和改變著結構。但這也是我們為何如此無力的原因,因為有無數的個人存在著,只有每個人都覺醒了,整個體制才有改善的可能。

      最後說到「創作」,我認為你是在用極狹義的定義來框限「散文」。那什麼是「創作」呢?原創性嗎?怎麼評斷誰的更原創?藝術性嗎?怎麼評價誰的更藝術?這就牽扯到我先前提到的文學內權力結構的問題,誰能夠去定義誰的是創作、原創、藝術?如果定一出了一群人,那勢必排擠到其他人對於文學的想像空間;那如果不決定誰能夠定義的話,每個人便都能有自己的詮釋空間。我覺得這個問題跟問「什麼是藝術?」一樣難解。但另一個問題是,我們真的需要定義它們嗎?

      對我來說散文就僅是一種形式,他不需要崇高,不需要文以載道,不需要美。所以張大春在臉書上的貼文可以是散文,一個小學一年級的學生寫的日記就不是散文嗎?我認為重點不是什麼是散文,而是學會判斷什麼是好的散文,但那就要看個人的評判角度了。

      是啊,它們是散文,都是。

      謝謝你!!!

      刪除
    4. 我再重申一次我的疑惑,你為什麼有資格覺得自己優於他人以至於你可以「提點」他們。而且我認為你有很嚴重的腦補問題,比如說本文中的「人若精心經營自己的外貌,非為健康而圖以色事人,那真得活得戰戰兢兢啊」以及「他們如何運用這樣的感官策略來贏得愛慕」,你下一句的反思建立在自己的腦補之上,不用回覆我一堆文化霸權社會結構,你如果需要回覆一堆來說明,代表你在本文中的表達能力很差。這樣的腦補問題在你的回覆中也很嚴重,你說「觸動了你的防衛機制」,抱歉,腦補。你不認為自己在攻擊任何人?攻擊了然後說自己沒有攻擊?攻擊了然後說自己不認為自己在攻擊?那你可能本文寫得真的不是很好吧,不然怎麼都沒有傳達到你的意思呢?

      我覺得兩種寫法都很難看,我沒有特別覺得哪個比較強烈,你寫不出強烈的東西是你自己的問題,並不表示你可以消費他人的生活方式及追求。

      你就算加了你的那段「背景」,也不會改變你攻擊他人的事實。這並不是爭議性的問題,你在本文批判的是人而非價值觀,加一段並不會解決,而且當你認為是因為你少寫了那一段,而「讓你感覺我只是在以個人意見攻擊他人」,抱歉,腦補。然後,「你在看文章的時候沒有提會到我在回應裡所要傳達的」,抱歉先離題挑個錯字,「體會」。我認為你的本文主題非常分散,後半跟前半的連結非常牽強,而且根據你的回應,你後半的反思建立在「將健身紅人的身體比做藝術」之上,與你在先前回應中說的「不代表我覺得他們正在創作藝術」以及「所謂美感不一定僅限藝術作品的領域」矛盾,訊息非常雜亂。

      你可以想想你的讀者感受到的,與你想傳達的,差距有多遠,用來當作精進自己寫作能力的指標。

      你提到了「電影、廣告、網路」,我不知道你的網路指的是什麼,但你今天批判的是社群平台上的人,電影廣告是物,是你說的作品,你沒有資格把社群平台上的人的生活方式比擬成作品然後加以批判,我認為這在本質上是相當嚴重的錯誤。

      請不要開白人霸權新主題,很偏題。好萊塢是一個產業,是一個文化,你可以批判產業與文化,你不可以批判人。

      第三次重申我的疑惑,你有什麼資格覺得你覺醒了而健身紅人沒有。

      我並沒有定義散文,抱歉,你腦補了。我決定先不要侵犯你對文學的想像,我理解你認為你在寫散文。我想知道在你對文學的想像之中,你是如何區分你這篇文章與餐廳裡的菜單的區別。

      請問你是不是在以形式定義散文,請問在你的定義中,或你對文學的想像中,散文的形式是什麼? 就我自己的評判角度來說,我覺得你的文章沒有重點也沒有娛樂性。

      恭喜你,你在短時間內生產了好多散文呢!

      刪除
  2. 你好,抱歉剛剛送出的內容有一整段消失,請見諒,以下針對你上個回覆分段回應:

    沒有人在討論「善惡」,請不要偏題,是優劣,是在問你是否認為A優於B,我想你的優越很明顯,「然後呢?」、「這就是你的人生最重要的事嗎?」、「但人若精心經營自己的外貌,非為健康而圖以色事人,那真得活得戰戰兢兢啊」以及「他們如何再製了當代無趣的美感想像。」,請問哪一句不優越?那一句不流露出你認為他們的追求不如你的追求?我從頭到尾都一直在講,我不認為你有任何資格覺得自己優於他人,但你卻回我作品、主流文化、善惡,偏題又拒絕承認自己的優越,會讓我不禁懷疑你是否具備了判斷重點的能力,不斷的丟出在本文中沒有提到的概念,如果你覺得這些概念都無法切割,然後回覆一篇比一篇長,一篇比一篇遠離本文,那真的代表你的表達能力非常有問題,因為我疑惑真的很簡單,你為什麼有資格覺得自己優於他人。

    我再重申一次我的疑惑,你為什麼有資格覺得自己優於他人以至於你可以「提點」他們。而且我認為你有很嚴重的腦補問題,比如說本文中的「人若精心經營自己的外貌,非為健康而圖以色事人,那真得活得戰戰兢兢啊」以及「他們如何運用這樣的感官策略來贏得愛慕」,你下一句的反思建立在自己的腦補之上,不用回覆我一堆文化霸權社會結構,你如果需要回覆一堆來說明,代表你在本文中的表達能力很差。這樣的腦補問題在你的回覆中也很嚴重,你說「觸動了你的防衛機制」,抱歉,腦補。你不認為自己在攻擊任何人?攻擊了然後說自己沒有攻擊?攻擊了然後說自己不認為自己在攻擊?那你可能本文寫得真的不是很好吧,不然怎麼都沒有傳達到你的意思呢?

    我覺得兩種寫法都很難看,我沒有特別覺得哪個比較強烈,你寫不出強烈的東西是你自己的問題,並不表示你可以消費他人的生活方式及追求。

    你就算加了你的那段「背景」,也不會改變你攻擊他人的事實。這並不是爭議性的問題,你在本文批判的是人而非價值觀,加一段並不會解決,而且當你認為是因為你少寫了那一段,而「讓你感覺我只是在以個人意見攻擊他人」,抱歉,腦補。然後,「你在看文章的時候沒有提會到我在回應裡所要傳達的」,抱歉先離題挑個錯字,「體會」。我認為你的本文主題非常分散,後半跟前半的連結非常牽強,而且根據你的回應,你後半的反思建立在「將健身紅人的身體比做藝術」之上,與你在先前回應中說的「不代表我覺得他們正在創作藝術」以及「所謂美感不一定僅限藝術作品的領域」矛盾,訊息非常雜亂。

    你可以想想你的讀者感受到的,與你想傳達的,差距有多遠,用來當作精進自己寫作能力的指標。

    你提到了「電影、廣告、網路」,我不知道你的網路指的是什麼,但你今天批判的是社群平台上的人,電影廣告是物,是你說的作品,你沒有資格把社群平台上的人的生活方式比擬成作品然後加以批判,我認為在本質上是相當嚴重的錯誤。

    請不要開白人霸權新主題,很偏題。好萊塢是一個產業,是一個文化,你可以批判產業與文化,你不可以批判人。

    第三次重申我的疑惑,你有什麼資格覺得你覺醒了而健身紅人沒有。

    我並沒有定義散文,抱歉,你腦補了。我決定先不要侵犯你對文學的想像,我理解你認為你在寫散文。我想知道在你對文學的想像之中,你是如何區分你這篇文章與餐廳裡的菜單。

    請問你是不是在以形式定義散文,請問在你的定義中,或你對文學的想像中,散文的形式是什麼? 對了,就我自己的評判角度來說,我覺得你的文章沒有重點也沒有娛樂性。

    恭喜你,你在短時間內生產了好多散文呢!

    回覆刪除
  3. 我希望的是丟出一個議題來讓大家思考,「提點」這個字用得不好,我會再思考該怎麼用字。如果是丟出一個議題,那便沒有優劣的問題了吧?也不知道是我寫得不好,還是因為自己寫法的問題使得你比較難掌握我想說的,因為很多其他讀者確實有抓到我想要說的重點。也許都有吧?這一篇的確不是結構很嚴謹的作品,很散,所以叫「散」文,這是我的定義。但再次謝謝你,我會持續注意文章結構和傳達訊息的方式。

    我仍不覺得我有攻擊任何人。他們做了他們的選擇,健身;我做了我的選擇,取消追蹤。而我取消追蹤的原因,便是因為我認為他們再製了僵化的美感呈現。

    而我不認為有辦法批判價值觀而不批判人,除非價值觀能先於人而存在。

    「他們如何運用這樣的感官策略來贏得愛慕」是我的腦補嗎?所以現在沒有人在這樣做了嗎?也許有人健身真的是為了健康吧?但多少是而多少不是呢?我的確認識許多健身就是為了這個目的的朋友,所以說我這部分是腦補,我覺得有些過分了。當然我不能一概而論所有健身的人都是為了這個目的,而我也沒有這樣的意圖,我只意在著墨我看到的這一群人。

    「將健身紅人的身體比做藝術」與「不代表我覺得他們正在創作藝術」有根本上的差別。以英文的文法來說,前者的概念是Body AS art,後者則是Body IS art,希望你理解其中的差異。詳細可能可以先去讀一些表演研究的理論,會比較理解「實際作為某物」,和將其「以某物的狀態來分析」的差異。

    廣告、電視是從人出發,再現的也是人的理念,我不認為批評他們和批評人有什麼本質上的差異。除非你認為他們是與人無關的、「不真實」的存在。所謂的產業、文化、作品,都是從人而來的。

    我沒有說他們沒有覺醒啊?如果他們覺醒了然後選擇健身,我很想了解原因呢!
    告訴我原因,然後告訴我他們如何解決再製這樣的形象對於其他族群的壓迫,我很想了解他們的覺醒呢。
    還是說他們的覺醒不包含這個部分?

    散文不必有重點也不必有娛樂性,我說是散文它就是散文,你說不是它就不是。
    我覺得,菜單不是散文啊,因為它叫菜單不是嗎?

    回覆刪除
  4. 你好,我也是一位看不懂你要講什麼的讀者。

    你的意思是這樣嗎:「你敢說去健身的人不是為了擁有被愛慕的生理條件?好吧可能有,但我不是要講他們喔。」
    你不能開完地圖砲以後,再說你要開的不是地圖砲。如果你要點名批判某種特定的群體,這個群體內有特定追崇的價值,那你一開始就要把條件設定清楚啊。
    你給我感覺像是:「異男都很白癡」「喔不是啦我不是說所有異男都很白癡」「我是要說會歧視同性戀的異男很白癡」
    那,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「我覺得會歧視同性戀的異男很白癡」?先以偏概全開地圖砲,再花一大堆篇幅解釋說你不是這個意思、不是那個意思,你真心覺得你表達能力沒有一點問題?

    另外,我再說一件事,即使是追崇某種價值觀而形成的特定群體,裡面的人們也不是同質性的。你扁平化了個體的差別,將群體內的個人目的性視為單一的,我認為這樣的評論方式是粗糙的。

    再來,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,你認為,批評人的理念與批評人沒有差異?
    我認為,批判肌肉崇拜的價值觀沒問題,但網紅練肌肉本身並沒有錯,這不衝突啊。你到底是要批判什麼?你到底是批判了肌肉崇拜的理念,還是批判了「練肌肉的人」?還是你真的覺得毫無差別?
    再回到以上所提到的,即使是一個群體,也不是同質性的,你為什麼要把他們(曬健身照的網紅)一概而論?

    「他們如何解決再製這樣的形象對於其他族群的壓迫」,無論我怎麼看,都只能理解到:你覺得網紅練肌肉就壓迫到別人欸。
    一個練肌肉的人如果只是覺得自己練肌肉很美,那到底壓迫到誰?
    一個練肌肉的人如果明示或暗示只有肌肉才是唯一之美,那才是壓迫吧。
    我真的看不懂啦,你的意思是:一個人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、為了美感、為了得到愛慕,或為了任何原因而練肌肉,都要擔負了壓迫其他身體特質的責任?或原罪?
    我已經搞不清楚是你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我理解能力有問題了。

    最後,我認為自己不能好好說明一件事,就叫人多讀點書(「讀一些表演研究的理論」)是很可鄙的。這代表你沒有能力自己做出完整的論述。

    回覆刪除
  5. 首先,這是一個關於同志議題的部落格,是這篇文章的基底。再來是「網路紅人」,於是我討論的便是「同志的網路紅人」。接著是「健身狂」,討論的範圍再向下縮小成「同志網路紅人中的健身狂」。最後我提到了「不為健康而是以色事人」,便把最終的焦點確定了出來,「同志網路紅人中的健身狂且為了以色事人者」。

    所以我討論的便是這個「特定的群體」,文章的脈絡很清楚,還望你們體察。
    如此我想其他的問題真的不必再細說了。

    但是多上點課、多讀點書真的會有幫助的!相信我,我真心地推薦。

    由衷感謝你們,我會繼續努力,自此之下我便不再回覆。

    回覆刪除
    回覆
    1. 蠻喜歡故事系列的
      不過也不太懂這篇版主在說什麼@@
      可以在這裡借問故事系列什麼時候會更新嗎

      刪除
    2. 不懂的話可以看一下我跟兩位讀者的討論,可能會明白一點喔!
      或者你可以發問,我有能力的話就盡量為你解答。

      目前還不確定,因為還在構思當中。故事花的心力和時間是非常龐大的,我正在調整自己的狀態。
      謝謝你喜歡故事系列!

      刪除
    3. 哈哈我有認真看!
      覺得版主是菁英哈哈哈

      刪除